短篇言情题材小说《火井燃秦,纸鸢穿雪》是最近很多书迷都在追读的,小说以主人公唐竹筠唐明藩晋王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线,主要讲述的内容有:片刻之后,外面果然响起了丫鬟的声音:“就在这里。”门被打开,簇拥着大长公主而来的一众人便看到,唐竹筠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
《火井燃秦,纸鸢穿雪》 第1章火井燃秦,纸鸢穿雪精 免费试读
第1集:坠鸢许多年后,当赵雪鬓角已染霜华,她仍会想起那个改变了一切的下午。
想起那只坠落的纸鸢,想起邯郸城头呼啸而过的风,
更想起那个站在梅树下、眼眸深邃如古井的少年。若是当年纸鸢没有坠落,
若是她没有踏进那座囚禁着未来帝王的府邸,她的命运,是否会有不同?可惜,
历史没有如果。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将她带回那个寒冷的冬日。邯郸城头,北风卷着细雪,
扑打在十六岁的赵雪脸上。她单膝跪在垛口下,解开背上包裹,取出一只精心**的纸鸢。
这不是孩童玩物,而是她与父亲——邯郸守将赵犁——精心研制的传讯利器。“**,
风向变了。”老部将李戍指着远处旋起的尘土,“东南风转西北,怕是要起大风。
”赵雪没有回头,专注地检查着纸鸢尾部的火硝机关。
昨日父亲教她辨识密文时的严肃表情浮现在脑海:“阿雪,这火井密文是***所创,
赵国识者不过五人。秦军压境,此术关系邯郸存亡,万不可失。
”“秦军斥候出现在三十里外狼烟岗,必须在天黑前让李将军知晓。”赵雪边说边站起身,
逆风而立。她助跑几步,手腕轻巧一扬,纸鸢乘风而起。这一刻,她想起了七岁那年,
母亲第一次教她放纸鸢的情景。母亲的手温暖而有力,握着她的手说:“雪儿,纸鸢虽小,
却能通天。将来有一天,或许它能替你传达最重要的消息。”然而就在这时,
一阵怪风自山谷呼啸而来。赵雪手中的丝线猛地绷紧,随即脱手而出。“糟了!
”她扑向垛口,眼睁睁看着纸鸢如断翅之鸟,斜斜向城内坠去。
李戍脸色大变:“落点似是......质子府!”赵雪的心沉了下去。那纸鸢翼内侧,
绘有东南城防的细节。更致命的是,用的是母亲独创的火井密文。“我去寻回。
”她抓起佩剑。“**不可!”李戍拦住她,“质子府是禁地。若被郭开的人看见,
怕是会大做文章。”赵雪望向纸鸢坠落的方向,
想起三日前父亲醉酒后的喃喃自语:“郭开那厮,
怕是早已心向秦国......”她咬紧下唇:“入夜后,我独自去寻。”暮色四合,
赵雪换上夜行衣,如狸猫般翻过质子府的高墙。府内出奇寂静。她伏在屋檐上,
忽然想起一年前那个雨天。她乘车路过质子府,恰见嬴政被赵国王孙推倒在泥泞中。
少年默默爬起,拾起散落的竹简。抬头瞬间,
他的目光与她相遇——那双眼睛深邃得不像十三岁少年,里面有她看不懂的东西。
“鸢主既至,何不现身?”赵雪心下一惊。稳了稳心神,她纵身跃下,落在院中梅树下。
嬴政静静立于雪中,月光为他镀上一层银边。他手中拿着那只纸鸢,鸢翼上的墨迹已被拭去。
“还我纸鸢。”赵雪手按剑柄。“姑娘夜闯禁地,只为一件玩物?”嬴政淡淡一笑,
那笑容让他看起来老成了十岁。赵雪忽然想起母亲生前说过的话:“最危险的不是明枪,
是暗箭;最可怕的不是敌人,是你看不透的人。”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质子,
让她第一次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最终,她接过纸鸢,发现断裂的竹骨已被精心修复。
更让她心惊的是鸢骨内侧新刻的一行小字:“风急鸢沉,火井为号。”这一刻,
赵雪仿佛听见了命运齿轮转动的声音。她不知道,这只坠落的纸鸢,
将成为乱世中纠缠她一生的开端。许多年后,在咸阳宫的最高处,已经成为秦始皇的嬴政,
也会在同一片星空下,想起那个纸鸢坠落的下午。想起那个如纸鸢般闯入他生命的女子,
最终也如纸鸢般,消失在历史的狂风中。而这一切,都始于那个下午,那只坠落的纸鸢,
和那两个在命运交叉路口相遇的年轻人。第2集:夜探那方绢帕上的血渍,
在许多年后依然清晰地印在赵雪的脑海里。那是她第一次意识到,有些伤痕,
即使用再多的岁月去冲刷,也会在记忆里留下永不褪色的印记。夜色如墨,
邯郸城的灯火在寒风中摇曳。赵雪伏在质子府的飞檐上,像一只蓄势待发的夜枭。
她想起三年前那个同样寒冷的夜晚,母亲握着她的手,在烛光下细细讲解潜入的技巧。
“潜入之要,不在快,在静。”母亲的声音犹在耳畔,“要像雪落枝头,无声无息。
”她深吸一口气,如一片雪花般飘落院中。脚尖触地的瞬间,
她忽然想起白日里那个被赵国王孙推倒在地的秦质子——他拾起竹简时,
手指上有一道新鲜的伤口,血珠正缓缓渗出。这个念头让她有一瞬间的失神。就在这时,
西厢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嬴政披着一件单薄的深衣,手中端着一盏油灯,
灯光在他年轻却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既然来了,何不进屋一叙?
”他的声音平静得不像个十三岁的少年,“外面风大。”赵雪的手按在剑柄上,
警惕地打量着他。月光下,她注意到他右手食指上缠着一方素绢,
绢上渗着淡淡的血痕——正是白日里受伤的那只手。“还我纸鸢。”她冷声道,
目光扫过他身后简朴的室内陈设。除了一榻、一桌、一柜,便是堆满竹简的书案。
这哪里像质子的居所,倒像个寒士的书斋。嬴政侧身让开一条路:“纸鸢在案上。
姑娘不妨进屋细看,可是原物?”赵雪犹豫片刻,迈步进屋。纸鸢完好地躺在书案上,
连最细微的竹骨裂痕都被精心修复。她伸手欲取,
目光却被摊开的一卷竹简吸引——上面赫然是邯郸城的城防图,笔法精准,标注详尽,
比她绘在纸鸢上的还要精细三分。“你!”赵雪猛地拔剑,剑尖直指嬴政咽喉,
“果然是秦国的细作!”嬴政不闪不避,只是轻轻吹了吹灯芯,
让火光更亮些:“姑娘误会了。这图,是郭开派人送来的。”赵雪的手微微一颤。
她想起父亲近日的忧心忡忡,想起郭开门前日益增多的车马。“郭开为何要给你这个?
”“因为他觉得,一个被困在质子府中的少年,比赵将军更好控制。
”嬴政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与她年龄不符的讥诮,“他也觉得,秦国未来的国君,
值得他提前投资。”赵雪这才注意到,那卷竹简的末尾,确实盖着郭开的私印。
她的剑尖缓缓垂下。“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嬴政走到案前,
小心地捧起纸鸢:“因为今日在街市上,你是唯一一个没有用鄙夷眼神看我的人。
”他顿了顿,声音轻了下来,“也因为,这只纸鸢让我想起母亲。她生前,也喜欢做纸鸢。
”赵雪愣住了。她听说过嬴政的身世——生于赵国,幼年丧父,母亲早逝,
在异国他乡孤独长大。这些原本只是传闻,此刻却在他眼中找到了印证。
那是一种与她何其相似的孤独。“我母亲......”她下意识开口,又戛然而止。
母亲教授她纸鸢技艺的往事涌上心头,那些温暖的午后,如今都已随母亲而去,
化作记忆里的尘埃。嬴政将纸鸢递给她:“物归原主。姑娘放心,上面的图迹,我已经忘了。
”赵雪接过纸鸢,指尖触到他包扎伤口的手指。绢帕上的血渍已经干涸,呈现出暗红的色泽。
“你的手......”“无妨。”他收回手,藏入袖中,“比起姑娘冒险夜探,
这点小伤不算什么。”窗外忽然传来巡逻卫兵的脚步声。赵雪心中一紧,正要隐蔽,
却见嬴政轻轻吹灭了油灯。黑暗中,两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卫兵的脚步声渐远,
月光从窗棂洒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姑娘该走了。”嬴政轻声道,“下次若有事,
不必冒险夜探。东墙角的梅树下,有个石缝。”赵雪看着他被月光勾勒出的侧影,
忽然觉得这个被赵国上下轻视的秦质子,远比她想象中复杂。她抱着纸鸢,
如来时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中。回到自己的闺房,赵雪在灯下仔细检查纸鸢。
除了修复的痕迹,鸢骨内侧多了一行细小的刻字:“风急鸢沉,不如静待风起。
”她轻轻摩挲着那行字,忽然注意到鸢尾处系着一方素绢——正是嬴政包扎伤口的那方。
绢帕的一角,用血画着一只展翅的玄鸟,那是秦国的图腾。许多年后,
当赵雪在咸阳宫的屋檐上再次见到那只玄鸟图腾时,她总会想起这个夜晚,
想起那个在黑暗中与她共享片刻寂静的少年,想起那方绢帕上已经褪色的血渍。
那是他们之间,第一个共同的秘密。第3集:火井多年后,
当赵雪在咸阳宫的藏书阁里偶然发现一卷关于火井密文的竹简时,
她的手指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那卷竹简的边角已经磨损,显然被人反复翻阅过。
她忽然明白,有些缘分,早在相遇之前就已经埋下了种子。邯郸城头的风比前几日更凛冽了。
赵雪站在老位置上,手中的纸鸢却与往日不同——这次她用的是母亲独创的火井密文,
一种连赵国军中知道的人都不超过五个的加密方式。"**,这次传讯的内容似乎格外复杂?
"李戍看着她绘制密文时的手法,眉头微皱。赵雪没有抬头,
笔尖在特制的薄绢上流畅地移动。她想起七岁那年夏天,母亲带她到城郊的火井旁,
第一次教她这种独特的加密方法。"雪儿你看,"母亲指着井口升腾的火焰,
"火井的火焰随风变幻,我们的密文也要如这火焰般,让外人看不出规律。"那时她还不懂,
为何母亲要教她这些连父亲都不完全掌握的技艺。直到母亲病重离世前,
才握着她的手说:"这乱世中,女子更要有保全自己的本事。""**?
"李戍的声音将她从回忆中拉回。赵雪将绘制好的密文绑在纸鸢上,心中却另有一番计较。
她要测试那个秦质子——如果他连这都能破解,那他的身份就绝非表面那么简单。
纸鸢乘风而起,这次她特意让纸鸢在质子府上空多盘旋了几圈。等待回应的三天里,
赵雪时常想起那夜在质子府中的情形。嬴政包扎伤口的手指,他看着纸鸢时专注的眼神,
还有他说"这纸鸢让我想起母亲"时声音里那丝难以察觉的颤抖。第三日黄昏,
当她例行检查纸鸢的回收点时,呼吸几乎停滞——在那只返回的纸鸢尾线上,
系着一片薄薄的木牍。木牍上是用秦篆写就的解码方法,每一个步骤都精准无误,
甚至还包括了她母亲在原始版本上做过的一些改进。赵雪的手开始发抖。这不可能。
火井密文是母亲的心血,连父亲都需要她在一旁解说才能完全理解。这个十三岁的秦质子,
怎么可能...她忽然想起母亲生前说过的一段话:"密文之道,最精妙处不在加密,
而在知音。若有朝一日,
你能遇到一个无需解释就能读懂你密文的人..."当时她还不懂母亲话中的深意,
现在却忽然明白了。母亲在教她密文时,眼中常有一种她看不懂的期待。当夜,
赵雪再次来到质子府外。这次她没有潜入,只是将一只新的纸鸢放进了东墙角梅树下的石缝。
纸鸢上没有任何密文,只有简单的一句:"何以知火井?"第二日,
她在同一处找到了回应的纸鸢。嬴政的回答同样简单:"曾闻其名,偶得其法。
"这轻描淡写的八个字,却在赵雪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火井密文在赵国都是机密,
他一个被软禁的质子,从哪里"偶得其法"?更深人静时,
赵雪翻出母亲留下的遗物——一只褪色的锦囊。里面除了一些女子首饰,
还有一卷已经发黄的绢帛。绢帛上记载着火井密文的完整体系,
末尾有一行小字:"愿得一人,解我密语。"赵雪的手指抚过那行字,
忽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想:母亲生前,是否也曾遇到过这样一个能读懂她密文的人?
而那个人,是否与秦国有关?这个猜想让她既兴奋又恐惧。如果猜测属实,
那么她与嬴政的相遇,或许并非偶然。第三次传递纸鸢时,
她用火井密文写下了一个问题:"可识赵氏婉?"那是母亲的闺名。这一次,
嬴政的回应迟来了两天。当赵雪终于拿到回应的木牍时,发现上面只有两个字:"久闻。
"雨水滴落在木牍上,墨迹微微晕开。赵雪站在雨中,任由雨丝打湿衣衫。她忽然意识到,
她与嬴政之间,除了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还连着一条看不见的线——那条线,
或许早在他们出生之前,就已经由上一代人牵起了。而这种冥冥之中的联系,
既让她感到一种奇妙的安心,又让她心生警惕。因为越是深刻的缘分,在乱世之中,
往往越是难以善终。第4集:弈棋那卷《孙子兵法》的残卷,是母亲留给赵雪最特别的遗物。
竹简的边缘已被摩挲得光滑,可见母亲生前时常翻阅。赵雪还记得,
小时候母亲总是一边抚摸着竹简,一边教她认字。那些兵法治国之道,
从一个女子口中娓娓道来,在当时看来是何其不合时宜。而今,赵雪终于明白母亲的深意。
"**近日绘制的密文,越发精妙了。"李戍看着赵雪在绢帛上写下的新密文,
眼中流露出赞赏,"这等复杂的加密方式,就是老将看了也要头疼。"赵雪微微一笑,
笔尖轻点。这已是她与嬴政通过纸鸢传信的第十日。从一开始简单的试探,
到如今深入探讨兵法战略,那个被困在质子府中的少年,展现出了令人震惊的才学。
今***要问的是关于赵国与燕国边境的摩擦。这件事困扰了父亲多日,连幕僚们都意见不一。
她用特制的墨汁写下:"燕人犯我北境,赵当如何?"纸鸢乘风而去,
在质子府上空盘旋三圈后落下。这是他们约定的信号——三圈代表有重要军情相商。
等待回信的时间里,赵雪不禁想起昨日在父亲书房外听到的争吵。
幕僚们为是否出兵争执不休,主战派与主和派各执一词,父亲眉头深锁,
一夜之间仿佛又添了几根白发。黄昏时分,她收到了嬴政的回信。这次不是木牍,
而是一小块特制的薄绢,上面用极其细密的笔迹写满了分析:"燕军犯境,实为试探。
若赵倾力北上,秦必乘虚而入。不如遣使与齐联盟,使燕腹背受敌,不敢妄动。
"赵雪捧着这方绢帛,手指微微发颤。这策略与今早父亲最终采纳的方案不谋而合,
而嬴政的见解甚至更加深远——他连后续可能发生的各种情况都做了推演。三日后,
边境传来消息:赵国按兵不动,同时派遣使者赴齐。燕国果然退兵,边境危机解除。
赵雪站在城头,放飞今日的纸鸢时,心情复杂。她想起前日父亲在庆功宴上对幕僚们的夸赞,
而那些幕僚中,竟无一人看出这计策与一个被困质子的见解何其相似。当夜,
她在灯下展开母亲留下的《孙子兵法》,在"谋攻篇"的空白处,
用细笔添上了一行小字:"政曰: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然须知,不战非怯,
乃待时也。"从那天起,赵雪开始不自觉地在纸鸢传书中向嬴政请教更多军政见解。
从赵国与各国的关系,到粮草调配、兵制改革,那个少年总能给出独到而精准的见解。
有时她会想,若是嬴政生在赵国,定能成为父亲的得力臂助。但这个念头刚起,
就被她强行压下——他是秦人,是敌国的质子,是未来可能兵临城下的敌人。
这种认知让她的内心备受煎熬。每次收到嬴政的回信,她既期待又恐惧。期待他精妙的见解,
恐惧自己越来越依赖这个敌人的事实。一日,她在纸鸢上写道:"若秦赵开战,当如何?
"这一次,嬴政的回信异常简短:"但愿不见那一日。"赵雪握着这方绢帛,
在窗前站了整整一夜。黎明时分,她研墨提笔,在母亲留下的竹简上又添一行:"弈棋之道,
重在格局。然棋手若生情于棋子,则满盘皆输。"笔尖顿住,一滴墨在竹简上晕开。
她忽然意识到,在这场危险的"弈棋"中,她已经开始关心起那个本该是"棋子"的人。
而这种关心,在家国大义面前,是何其危险。她将竹简收起,目光落在墙角新收到的纸鸢上。
嬴政今日的信中,破天荒地提到了咸阳的樱花,说这个时节,该是满城樱花盛开的时候了。
赵雪走到窗边,望着邯郸城外的远山。山的那一边,是秦国的方向,
是嬴政口中樱花盛开的咸阳。那一刻,她心中的家国之界,悄然裂开了一道细缝。
而这道裂缝,将改变所有人的命运。第5集:糖人多年后,
当赵雪在咸阳宫的角落里发现那个已经褪色的小木偶时,指尖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木偶上的"泰"字早已模糊,却依然能看出当年雕刻的痕迹。她忽然明白,有些缘分,
早在萌芽之前,就已经悄悄种下。上元节的邯郸城,难得地热闹起来。街头巷尾挂满了花灯,
百姓们暂时忘却了战争的阴云,沉浸在节日的喜庆中。赵雪提着刚买的麦芽糖,
独自登上城墙。今夜她特意选了一只红色的纸鸢,在鸢尾系上那包用油纸仔细包好的糖。
"**为何选在今日传讯?"值守的老兵笑着问,"莫非是要与那秦质子共度佳节?
"赵雪的手微微一颤,随即若无其事地调整着手中的丝线:"休得胡言。今日风好,
正适合传讯。"纸鸢乘风而起,带着那包麦芽糖,飞向质子府的方向。赵雪望着渐远的纸鸢,
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的一个上元节。那时她大概只有十岁,随父亲出门观灯。在街角,
她看见一群赵国王孙正在欺负一个瘦弱的男孩。那孩子被打倒在地,却倔强地不肯哭出声。
"是秦国的质子。"父亲低声说,拉着她要离开。但赵雪挣脱了父亲的手,
趁那些王孙不注意,偷偷将手中的糖人塞给了那个男孩。记忆中的画面已经模糊,
只记得那个男孩抬起头时,眼中闪过的惊讶。而她,早已将这件小事遗忘在记忆的角落。
第二日清晨,赵雪在梅树下的石缝中,发现了一个用布包着的小木偶。木偶雕刻得十分粗糙,
可以看出是新手所作,但五官却隐约有几分她的神韵。最特别的是,
木偶的背上刻着一个清晰的"泰"字。赵雪握着这个小小的木偶,忽然如遭雷击。
她想起那个被打倒在地的秦童,想起他接过糖人时,用沾着泥土的手,
从怀中掏出一个同样粗糙的小木偶,想要递给她。而她当时被父亲匆匆拉走,
甚至没来得及看清那木偶的模样。原来,他一直都记得。这一刻,
赵雪的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说的酸楚。那个被赵国上下轻视的质子,
那个在街角挨打也不肯哭的男孩,竟然将儿时一份微不足道的善意,铭记了这么多年。当夜,
她在灯下仔细端详这个木偶。刀工稚嫩,却每一刀都刻得极其认真。木偶的背面,
用极小的字刻着一行秦篆:"甘之如饴"赵雪的眼中突然涌上泪水。
她想起昨日送出的麦芽糖,想起多年前那个沾着泥土的糖人。原来在这冰冷的政治博弈之下,
一直藏着一份如此纯粹的情谊。三日后,又一只纸鸢落在院中。这次,赵雪在纸鸢的翅膀上,
用母亲教的密文写下了一句话:"木偶甚好,尤胜糖人。"她没有等到回信,却在次日清晨,
发现梅树下多了一枝含苞待放的红梅。
花枝上系着一张字条:"梅似卿颜"赵雪握着这枝红梅,在梅树下站了许久。春风拂过,
吹落几片花瓣,落在她的肩头。这一刻,她清楚地感觉到,心中那道名为"家国"的高墙,
又裂开了一道缝隙。而这一次,裂缝中透进来的,是让她既向往又恐惧的暖意。
她知道这是危险的。身为赵将之女,与秦质子产生这样的情愫,无异于玩火。
但那个刻着"泰"字的小木偶,却像一颗种子,在她心中悄悄生根发芽。很多年后,
当赵雪成为秦国宫廷中的一名普通织女时,她依然会在上元节这一天,独自做一个麦芽糖人。
然后对着咸阳宫的方向,轻轻说一声:"甘之如饴"只是那个曾经收下她糖人的少年,
已经成了睥睨天下的始皇。而他们之间,隔着的不仅是宫墙,还有整个天下。
第6集:暗箭多年以后,当赵雪在咸阳宫的武库中偶然见到一把赵国制式的弩箭时,
心头仍会掠过一丝寒意。那支箭簇的造型她再熟悉不过——正是当年险些夺去她性命的那种。
而真正让她不寒而栗的,是这支箭背后隐藏的真相。春日的邯郸城郊,桃花开得正盛。
赵雪独自骑马出城,名义上是为父亲采集草药,实则想借机将一份密报送往城外的联络点。
行至桃花林深处,她忽然勒住马缰。林中太静了——连鸟鸣声都诡异地消失了。
多年的训练让她立刻警觉,手不自觉地按向腰间的短剑。就在这一瞬,破空之声骤起。
一支弩箭从暗处射来,直指她的心口。赵雪下意识侧身,却知已来不及闪避。千钧一发之际,
另一道破空声响起。一枚石子后发先至,精准地击中了箭杆。弩箭偏离了方向,
擦着赵雪的肩头飞过,深深钉入身后的桃树。赵雪滚鞍下马,躲到树后。她心跳如擂鼓,
目光却锐利地扫视着箭矢来的方向。林中寂静无声,刺客一击不中,已然退去。
她走到桃树前,拔下那支弩箭。箭杆是赵国军中的制式,
箭簇却带着几分异样——比寻常箭簇更细长,显然是特制的。而更让她心惊的,
是那枚击偏箭矢的石子。石子圆润光滑,显然是被人常年把玩。她忽然想起,
曾在质子府见过类似的石子——嬴政时常在手中摩挲它们,说是练习腕力。当夜,
赵雪没有如计划般前往联络点,而是悄然返回城中。她避开正门,从后墙翻入府中,
径直来到父亲的书房。赵犁正在灯下研究地图,见女儿深夜来访,神色凝重,
不由得放下手中的笔。"父亲可认得此物?"赵雪将弩箭放在案上。赵犁拿起箭矢,
眉头越皱越紧:"军中制式,但这箭簇..."他忽然噤声,眼中闪过一丝惊疑。
"父亲也看出来了?"赵雪低声道,"这箭簇的工艺,
与上月郭开府上侍卫佩戴的箭矢如出一辙。"赵犁猛地站起身,
在房中踱步:"郭开...他为何要对你下手?""或许是因为我发现了什么。
"赵雪想起前日在市集偶遇郭开门客与秦国商人密谈的情形。当时她并未在意,现在想来,
或许正是那一眼,引起了对方的杀机。父女二人沉默相对。烛火摇曳,
在墙上投下长长的影子。"此事不可声张。"赵犁最终说道,"郭开在朝中势力庞大,
若无确凿证据,反会打草惊蛇。"赵雪点头,目光却不自觉地望向质子府的方向。
今日若不是那枚石子...三日后,她终于寻得机会,在纸鸢上写下暗号,
约嬴政在城西废祠相见。月色如水,废祠中蛛网密布。嬴政如约而至,依旧是一身素衣。
"今日多谢。"赵雪开门见山。嬴政微微一笑:"姑娘在林中遇险,
恰巧被我派去采药的人看见,举手之劳而已。"赵雪凝视着他:"那刺客用的,
是赵国军中的弩箭。""所以姑娘怀疑,是赵国人要杀你?"嬴政的语气平静如水。"不。
"赵雪摇头,"我怀疑是有人要嫁祸赵国军方。那箭簇的工艺,分明是..."她忽然住口。
在月光下,她看见嬴政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那不是惊讶,而是某种了然的深沉。
"姑娘可知,"嬴政轻声道,"在邯郸城中,希望赵国内乱的人,远不止秦国人?
"这句话如惊雷般在赵雪耳边炸响。她忽然想起父亲曾说过的朝中***,
想起那些暗中与各国往来的权贵...离开废祠时,嬴政递给她一个小布包:"日后出门,
带上这个。"赵雪回到房中打开布包,里面是五枚光滑的石子,
与那日救她性命的石子一模一样。还有一张字条:"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她握着这些石子,忽然感到一阵寒意。原来在这座熟悉的城池中,
暗流远比她想象的要汹涌得多。而那个被困在质子府中的少年,似乎比她这个赵将之女,
更了解这座城池的黑暗。这一刻,赵雪清楚地意识到:她与嬴政之间,
除了那份说不清的情愫,又多了一重生死相托的关联。而这种关联,在这乱世之中,
既是羁绊,也是危险。第7集:赠匕那把匕首的寒光,在许多年后的咸阳宫灯下依然清晰。
赵雪将它藏在妆匣最底层,从未示人。每当指尖触到冰冷的刀柄,
她总会想起那个收到它的午后,以及随之而来的、对秦国认知的天翻地覆。遇袭之后,
赵雪的行动谨慎了许多。父亲加派了护卫,但她明白,真正的危险从来不是明处的敌人。
那支特制的弩箭如同悬在心头的刺,提醒她暗处的杀机。三日后,
她在梅树下发现一个狭长的木匣。没有署名,但她知道来自何人。匣中是一把匕首。
长度不足一尺,造型简洁,鞘是普通的黑色皮革,看起来毫不起眼。但当她拔出匕首的瞬间,
一道寒光掠过眼眸——刀身呈现出奇特的流水纹路,刃口薄如蝉翼,却透着凛冽的杀气。
赵雪的心猛地一沉。她认得这种锻造工艺——父亲曾指着缴获的秦剑感叹:“秦匠精粹,
纹如流水,刃如秋霜。秦人以律法治匠,兵器不精,工匠抵命。”她想起不久前,
嬴政在纸鸢传书中偶然提起的秦地匠人:“...每铸一剑,匠人刻名于上。良则赏,
劣则诛。是故秦兵之利,冠绝天下。”当时她只当是寻常描述,此刻握着这把匕首,
才真切体会到那句话背后的血腥与严苛。这把匕首的刀茎上,
确实刻着两个小字——“工犁”。一个工匠的性命,就系于这把匕首的优劣之上。
这是何等的残酷,又是何等的...有效。赵雪在院中试了试匕首。轻轻一挥,
碗口粗的树枝应声而断,切口光滑如镜。她想起赵军工匠打造的兵器,虽也精良,
却从未有这般极致的锋利。这一刻,
“虎狼之秦”在她心中第一次有了具体的形象——不是一个模糊的恶名,
而是一种将效率发挥到极致的恐怖制度。而那个赠她匕首的少年,
正是这种制度孕育出的未来君王。当她在匕首的皮鞘内层发现一张绢条时,心情更加复杂。
上面是嬴政熟悉的笔迹:“匕名‘断水’,愿断暗流,护卿周全。”这礼物既是保护,
也是无声的警示。他在提醒她,也提醒自己:无论私交如何,
他们身后站着两个即将生死相搏的国家。这把秦国的匕首,终有一日可能指向赵国的咽喉。
是夜,赵雪将匕首藏在枕下,却辗转难眠。她起身点亮灯,
取出母亲留下的那卷《孙子兵法》,在空白处写下:“秦制之厉,在于将人命化为利器。
然利器愈锋,持器者愈危。”笔尖停顿片刻,她又添上一行小字:“赠匕者,其心可诛,
其情可悯。”第二天,她放飞纸鸢,系上一块自己绣的手帕,上面用秦篆绣着“谢”字。
这是她第一次用秦国的文字给他回礼。嬴政的回礼来得很快——不是通过纸鸢,
而是直接送到了将军府。一车珍贵的药材,说是秦质子感谢赵将军多年的“照拂”。
礼仪周全,无可指摘。但赵雪在清点药材时,发现了一盒特别的伤药。
盒底刻着一个小小的“政”字。她想起他手指上那道总是愈合不了的伤。“**,
这秦质子倒是知恩图报。”管家笑着说。赵雪没有回答。她只是握紧了袖中的匕首,
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那个被困在质子府中的少年,已经开始用他的方式,
在这座赵国的都城中布局。而她,既是他的棋子,也可能是他棋盘上唯一的软肋。
这种认知让她感到恐惧,却也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悸动。在这乱世之中,
能够成为一个人心底的特别存在,既是危险,又何尝不是一种幸运。只是当时的她还不知道,
这种“幸运”,将要用什么来偿还。第8集:裂帛那幅被撕裂的绢帛,
后来被赵雪一片片拾起,用最细的丝线重新缝合。多年后,
当她在秦宫深处展开这方布满裂痕的绢帛,才发现父亲当年的愤怒之下,
藏着怎样深沉的恐惧。春雨连绵的午后,赵雪在书房临摹地图时,
不慎将一滴墨洒在刚收到的纸鸢上。她急忙擦拭,却让墨迹晕染得更开,
正好遮住了嬴政写的一行小字。"**近来,似乎常与质子府通信。"管家端着茶点进来,
状似无意地说。赵雪心中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不过是试探那秦质子的虚实。父亲说过,
知彼知己,百战不殆。"管家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放下茶点退出。赵雪望着窗外的雨丝,
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预感在黄昏时分应验。赵犁大步走进她的房间,脸色铁青。
他手中捏着一只还未送出的纸鸢——正是三日前嬴政送来,约她明日城西相见的那只。
"这是何物?"赵犁的声音冷得像冰。赵雪从未见过父亲如此震怒。
她强自镇定:"女儿在试探那秦质子...""试探?"赵犁猛地将纸鸢摔在地上,
"用我赵氏密文试探?用***所授的技法试探?"他一把扯下纸鸢上的绢帛,
双手一撕——刺耳的裂帛声在寂静的房中格外惊心。绢帛一分为二,
上面嬴政清俊的字迹也随之断裂。"父亲!"赵雪惊呼。"你可知那嬴政是何人?
"赵犁眼中满是血丝,"他是秦国王孙,是将来要踏平我赵国山河的敌人!
""可他如今只是质子...""蠢货!"赵犁一掌拍在案上,震得茶盏翻倒,
"你当他终日困在府中,就真是一只无害的困兽?你可知他暗中与郭开往来?
你可知他早已布下眼线?"赵雪怔住了。这些她都知道,却从未深想。或者说,不愿深想。
就在这时,她忽然看清了父亲眼中除了愤怒之外的东西——那是深切的恐惧。
就像多年前母亲去世时,父亲抱着她一夜无眠,眼中也是这样的恐惧。"阿雪,
"赵犁的声音突然沙哑,"为父只剩你了。"这句话如一把利刃,刺穿了赵雪的心。
她想起母亲去世那年,父亲也是这般抱着她,说着同样的话。那时她六岁,
不明白"只剩你了"是什么意思。现在她明白了。赵国危如累卵,朝中奸佞当道,
军中人心浮动。父亲肩上的担子太重,而她这个女儿,本应是他最后的慰藉,
却偏偏与最危险的人有了牵连。"从今日起,你不得踏出府门半步。"赵犁疲惫地挥手,
"纸鸢传书,到此为止。"父亲离开后,赵雪缓缓跪地,拾起那两片撕裂的绢帛。绢帛上,
嬴政的字迹依然清晰:"明日酉时,城西桃林,有要事相告。"而另一片上,
是她还未写下的回复:"必如期至。"现在,她无法赴约了。夜深人静时,
赵雪在灯下试图缝合撕裂的绢帛。针尖刺破指尖,血珠渗出,她却浑然不觉。
她想起嬴政说起咸阳樱花时的神情,想起他赠她匕首时的担忧,
想起那枚救她性命的石子...这些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与父亲眼中的恐惧交织在一起。
家国大义与父女亲情,如同两道枷锁,将她牢牢困住。而那份刚刚萌芽的情愫,
在这沉重的枷锁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却又如此坚韧难断。
她最终将缝合好的绢帛小心收起,在妆匣底层与那把秦匕放在一起。"**,
"侍女在门外轻声说,"将军吩咐,明日起您院中不得存放纸鸢。
"赵雪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轻声应下。她知道,从今夜起,她与嬴政之间那道无形的丝线,
已被硬生生斩断。而斩断这丝线的,不是别人,正是最爱她的父亲。这种认知,
比任何责骂都让她痛苦。在这一刻,赵雪第一次希望自己不是赵将之女,
而嬴政也不是秦国王孙。只是乱世之中,这样的愿望,何其奢侈。
第9集:星图那幅用灯影投射在窗纸上的星图,在许多年后依然时常出现在赵雪的梦中。
星辰的位置或许早已遗忘,但那种被禁锢时依然渴望联结的心情,
却如同星轨般深深烙印在生命里。禁足的日子比想象中更难熬。赵雪的院落成了华丽的囚笼,
连侍女出入都要经过严格盘查。父亲似乎铁了心要斩断她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尤其是与那个秦质子的联系。夜深人静时,赵雪独坐窗前。春夜的星空格外清晰,
她忽然想起母亲生前教她观星的往事。那些夜晚,母亲总是指着星空说:“星辰虽远,
其光可及。人生在世,莫要因一时困顿而失了仰望的心。”她点亮油灯,
用剪纸在灯前摆出北斗七星的形状。光影投在窗纸上,形成简易的星图。这原是儿时游戏,
此刻却成了她唯一能与外界沟通的方式。“**又在玩影子戏了。
”窗外巡逻的侍卫低语传来。赵雪苦涩一笑。他们不懂,这不仅是游戏,
更是一种无言的诉说——我在看你看过的星空。第二日清晨,
她在窗台上发现一只极小的纸鸢,只有巴掌大小,却**精良。展开一看,
上面绘着完整的星图,不仅标注了星辰位移,还附有精准的解读:“昨夜北斗东指,
紫微星明。天象示警,三日内有变。”赵雪的手微微颤抖。这字迹她再熟悉不过,
是嬴政的笔迹。他不仅看到了她的灯影,更读懂了其中的含义。她忽然想起某个夏夜,
两人通过纸鸢谈论星象时,嬴政曾说:“在咸阳看星空,似乎比邯郸更近。
”当时她不解其意,现在忽然明白了——不是星空更近,而是心境不同。在咸阳,
他是未来的王;在邯郸,他只是囚徒。就像此刻,她被禁足在自家庭院,与囚徒何异?当夜,
她又用灯影投出新的星图——这次是西方***七宿。这是一种试探,也是一种回应。次日,
小纸鸢再次出现。这次的解读更加详细,甚至推演了星象对赵国政局的影响。
嬴政在最后写道:“星移斗转,困不住心有灵犀之人。”赵雪将这张纸条贴在胸口,
感受着字里行间传递的温度。即使被重重禁锢,他们依然找到了沟通的方式。这种默契,
既让她感到温暖,又让她心生恐惧。第三日傍晚,父亲突然来到她的院落。
赵犁看着女儿消瘦的面容,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但很快又被严厉取代。
“为父知道你心中有怨。”赵犁叹息,“但你要明白,为父是为你好。”赵雪垂首不语。
“近日朝中局势复杂,郭开一派动作频频。”赵犁突然压低声音,
“那秦质子...恐怕活不过这个春天。”赵雪猛地抬头,手中的茶盏险些跌落。当夜,
她疯狂地用灯影投出最复杂的星图——二十八宿全图。这是求救的信号,也是最后的试探。
然而这一次,她没有等到回音。第四日、第五日...窗台空空如也。
赵雪的心一点点沉下去。难道嬴政已经...第六日深夜,她正准备熄灯就寝,
忽然看见窗纸上映出一个人影。不是侍卫,那轮廓她再熟悉不过。
人影用手势在窗上投出星图的形状——正是她昨夜投出的二十八宿。接着,
一颗用光影组成的星辰缓缓划过窗纸,如同流星。赵雪的泪水瞬间涌出。他还在,
而且冒险亲自来了。人影在窗外停留片刻,最终悄然离去。临走前,在窗台上放下一物。
赵雪等脚步声远去,才轻轻开窗。窗台上放着一块素绢,上面用炭笔画着一幅简单的星空,
星空下是两个牵手的小人。旁边写着一行小字:“星月可证,此心不移。
”她将素绢紧紧攥在手中,望着夜空中的星辰,忽然明白了母亲当年那句话的深意。
即使身陷囹圄,只要还能仰望星空,就还有希望。而此刻,她的希望,
就是那个在星空下与她心灵相通的少年。只是她不知道,这份希望,即将面临最残酷的考验。
春天的最后一场雪,正在悄
小说《火井燃秦,纸鸢穿雪》 火井燃秦,纸鸢穿雪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小说《火井燃秦,纸鸢穿雪》 第1章 试读结束。
网友倚栏听风点评:看了这本《火井燃秦,纸鸢穿雪》,我觉得我的智商受到了无比大的尊重,这是什么神仙剧情啊,每个人设都设计的特别好,到目前为止人设也没有崩,为作者大大点一万个赞!
网友悲喜皆因你点评:个人认为写的很不错了,创新的写法,不同以往短篇言情写法,言语更加“现代化”一些,比较诙谐,给人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