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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聿在隔壁洗手间环视一圈,目光锁定那抹蓝色身影上。

池欢在洗手台旁边一手扶着墙,一手托着昏昏发沉的头,脚下的步伐有些不稳。

司聿快步上前揽住那细软的腰肢将人捞入怀里。

他有些复杂的垂眸看向这张朝思暮想的面孔,眸色深得化不开。

六年了。

他强迫自己不去关注任何有关她的消息。

强行将她从记忆里剔除掉。

可是六年后她回来了,她竟然回来了。

他忽的嗤笑一声,语气带着凶狠,“池欢,你眼光真TM差,找了这么个人渣。”

冷水扑脸也无济于事,池欢脑袋愈发的沉,大脑已经无法思考司聿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了。

也从他话里的意思确认了下药的人是卓文远。

看似绅士实则是个人渣,可池欢没想到他会胆大到在宴上下药。

分明是趁着一会宴席开始大家的注意力都是黎清瑶这个主角身上,没人会在意不见了一个刚回京市的池家小女儿。

她心头有些委屈,面对司聿的质问唇边苦涩,“你以为我有得选吗?”

以前读书那会所有人都怕这位喜怒无常的小聿爷,但只有池欢怼他时一点也不怂。

此时抬起眸,眼底薄雾乍现写满倔强。

偏偏司聿最见不得她这副委屈又倔强不肯服输的模样。

哪怕六年过去了还是很吃她一套。

他舌尖抵着腮唇边划过自嘲,“我特么就是犯贱。”

司聿感觉她体温升腾低骂一声,将人打横抱起来。

池欢突然腾空没有一点防备只能圈住他的脖子。

视线已经开始出现黑影,晃动个不停。

司聿抱着池欢出来时沈特助已经按好另一边的专属通道,楼层显示九十九层。

雾色是司聿名下的产业,京市最大的会所,共九十九层,司聿常住在雾色。

最顶层就是他的住处。

往下十层是底下的人的住处,再往下就是京里有名的娱乐场所,纸醉金迷迷人眼。

房间内翻云覆雨。

而此时底下楼层黎清瑶的生日宴开场。

布tຊ置奢侈的场地让人感受这这位主角身份的尊贵。

在主持人的介绍下黎清瑶闪亮登场。

她今天穿着高定的公主裙头戴着皇冠,高高在上的站在台上享受一众人追捧的目光。

左右站着的是黎家老爷子,黎家父母及黎家长子,黎宴州。

她不仅是黎家最宠的小公主了,联姻对象还是京圈四大家族掌权人司聿。

让人仰望又震慑的存在。

黎清瑶得意的扬起下巴,像只骄傲的天鹅。

动作优雅的提着公主裙,在台下视线扫着却不见那个矜贵的男人。

开始有些焦急的看向旁边的许霜,“妈妈聿哥哥怎么还没来?”

被叫到的女人虽已年过四十好几但岁月不败美人,她哪能不清楚自家女儿的小心思。

温柔的将手搭在他手背上轻拍。

“别急,外面刚下雨许是路上耽搁了。”

殊不知此时男人已经沦为***的猛兽。

没人会注意到卓文远和池家这个刚回京市不怎么在人前露面的池欢没在场。

但司聿人没到场一下就在底下炸开了,纷纷接头交耳的时不时看向台上的黎清瑶。

“我刚才还看到聿爷入场了,后面不到几分钟又离场了。”

“这是什么意思?”

底下一片猜忌。

黎清瑶察觉到这些审视的目光,脸上得体的笑险些挂不住了。

提着裙摆的双手攥紧脸色一度不好。

反观是站在他旁边的黎宴州只是轻轻蹙了蹙眉,沉稳的站在一旁没有出声。

黎家老爷子浑浊的双眼扫过底下宾客,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

缓缓道来,“好了,司家小子是客,总不能因为一个客人没来就延迟开宴。”

黎清瑶跺跺脚,公主脾气升起不满的说,“爷爷。”

“站好,像什么样?”

黎老爷子话落,黎书扬戴着黑框***的黑眸扫过来,让她不敢再造次,家里最怕的就是爷爷了其次就是爸爸。

生日宴如期举行,只是该到场的人没到场。

不由的让人猜忌,司聿是否承认跟黎家的这场婚约?

他的态度是代表个人,还是司老爷子的意思?

底下宾客送上贺礼祝贺,心里却各怀鬼胎。

毕竟司聿这人眼高于顶,桀骜难驯,行事向来是阴晴不定的。

在众人眼里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都不奇怪。

更不用说是没有出席一个生日宴了。

**

雾色顶层

房间随地掉落的衣服,沙发前凌乱的桌面,浴室内的痕迹,让整个房间都充斥着一种暧昧的气氛。

足以说明昨晚的疯狂程度。

床上女人头枕在男人的手臂上,长发散乱半边脸埋在他怀里,祼露在外面的皮肤红痕显现。

池欢眼睫毛轻轻颤动,想翻身却发现腰间的位置被一股力道禁锢住,动弹不得。

她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的是司聿那张薄唇挺鼻精致到人神共愤的皮囊。

瞳孔跟着放大,瞬间怔住。

茫然的看向自己所在的地方。

房间内的布置和摆设都让她感觉到陌生。

而后快速低头看向两人的姿势。

她头枕在司聿手臂上,还被他另一只手搂住,两人中间只隔了硬币大小的距离。

一抬头就对上那张脸,以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窝在他怀里。

自己全身赤裸,一拉开被子就感觉身上一凉。

脑子乱成一团。

她记得昨天跟卓文远参加黎家的生日宴,然后被他下药,接着就在洗手间见到了司聿。

后来就发生了这些荒唐的事情。

来不及思考司聿为什么会出现在女洗手间,池欢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她跟他重逢原本是打算避着走的,但没想到被卓文远设计下药,还和司聿发生了这种荒唐的事。

她清楚如果跟司聿这种人扯上关系会有多危险。

他本身就是危险的存在。

偏执又病态。

权当被狗啃了,事后两清。

刚一动,男人倏的睁开眼睛,***未散的双眸直勾勾盯着她,嗓音带着刚醒的哑声。

“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睡,她哪里还有心情睡。

瞬间清醒。

池欢现在只想赶紧逃得远远的,跟他永远不沾上关系。

对上他那双可以洞察人心的黑眸时她强装着镇定。

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试探,“这事咱们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权当一夜情。”

“你看怎么样?”

越说到后面越没有底气声音渐渐变小。

横竖吃亏的是她,他提上裤子就走人又不吃亏。

她宁愿被狗啃了也不愿意跟他扯上任何关系。

看她极度想跟自己撇清关系,司聿眼底***渐渐散去,眸色骇人整个愈发阴沉。

眸底的笑意敛去,眼尾轻挑似笑非笑的盯着她,“我看起来很像鸭吗?”

“睡了就想跑?”

池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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