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我蜷缩在密不透风的储物间里,登陆着那个不为人知的邮箱。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屏幕突然亮起新邮件提示。
“阿荔,学校offer我早就帮你准备好了,家里你最爱的薄荷香薰也摆好了,我等着你尽快到来。”
爸爸在世时,总爱叫最得意的学生贺霖来家里吃饭,爸爸去世以后,我跟着妈妈改嫁到江家,而贺霖也随父母***去了国外。
这些年我们靠着越洋邮件维系联系,他很早以前就邀请我去国外找他,但是江寒景把我看的太严了我根本没有机会逃走,
这次好不容易盼来了天赐的机会,我一定要抓住它。
伤口结痂的第七天,我去找出院的诗云要护照。
推开门时,那枚花瓣形项链正要被她戴在脖子上。
六瓣鸢尾花托着碎钻花蕊,那分明是我锁在抽屉里的毕业设计手稿。
江寒景出事前,曾握着这张设计图纸亲吻我的指尖:“阿荔的设计作品那么美,我要把它摆在精美的橱窗里让更多人看到我的阿荔多么优秀。”
“那是我的设计!”我踉跄着扑向梳妆台。
诗云对着镜面调整项链,美甲划过吊坠:“能被本小姐戴在身上,是你的福气。”
她转身时香奈儿裙摆扫过我结痂的膝盖,眼尾挑着狠毒的嘲笑。
“诗云姐说得对,你的作品能出现在诗云姐手里,你应该感恩戴德。”
江夏从诗云房间的更衣室走出来,手上拎着两只诗云送给她的限量款爱马仕包包。
她讨好的挽着诗云的胳膊,“这个项链的设计稿在诗云姐手里,现在它就是诗云姐的了,和你没有一点关系!”
她说完仍不解气的甩手给了我一耳光:
“为了你这种***,小叔不但砍断江南一根手指,还要为你开设计公司,你配吗?!”
“你们在闹什么?”江寒景的影子投在地毯上。
江夏抢先开口:“这个拖油瓶居然拿诗云姐的作品冒充是自己的毕业作品,我们劝她,她非但不听,还要去抢。”
江寒景看见诗云手里的花瓣项链,脑子里忽然闪过画面:他把女孩圈在羊绒毯里,女孩笔尖在素描纸上勾出鸢尾花轮廓。
他宠溺的说:“我的设计师小姐,未来我要让你成为设计圈里最闪亮的明星。”
记忆里那种幸福的喜悦让江寒景看向诗云时眼神更加柔和,他温柔的说:“我会替你保护好你的作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