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桌的视线瞬间向季晏礼聚焦。
季晏笙阴沉着脸,几乎要捏碎手中酒杯。
季晏礼偏偏没什么反应,甚至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才开口:
“不好意思啊,苦习惯了,见不得浪费,嫂子不会介意吧。”
季晏笙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咬着牙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撂下筷子下了桌。
季晏礼往我这凑了凑,眼中带着丝小心翼翼:
“嫂子,都怪我,惹哥哥生气了,你说我要不要去道个歉?”
“随便你。”
我避开他的手下了桌,独自走到花园散心。
玻璃窗反射出他的脸,我看到他盯了我好才离开。
一只手攀上我的肩膀,我转过身,许知夏阴狠的笑脸在我眼前不断放大。
“姜白苒,你要不要脸,就这么享受被两个男人上的感觉,还赖着不走?”
“我告诉你”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我一巴掌打得偏过头去。
我揉了揉震得发麻的手臂:
“你要脸?你要脸你爬床当小三,要脸你破坏别人的家庭,要脸你恩将仇报?”
许知夏捂住通红的脸颊,不服地开口:
“我为自己谋出路有什么错!自己管不住男人,就别怪我钻空子!”
“他不止一次地跟我说和你在一起久腻了,他说我年轻漂亮,也只有我,才最能激起他内心的***!”
“你不是说会资助我照顾我吗,你们既然没感情了,你为何不成全我们还要来百般阻拦!我就知道你们这种有钱人都是自私自利!”
她越说情绪越激动,哭嚎着就要上手揪我头发。
我慌忙往侧边避开,她却拾起脚边尖锐的鹅卵石往脸上狠狠一划。
鲜血喷涌而出的瞬间,我听到嘈杂的脚步声和叫嚷声。
季晏笙将许知夏护在怀中,看向我的眼中带着残忍的恨意:
“姜白苒,你是不是疯了,你在干什么!”
许知夏故作坚强地扬起笑容:
“你别怪苒苒姐,她也只是太在乎你了,才会觉得我嫁给季晏礼是为了有机会接近你”
季晏笙抱着许知夏缓缓站起,看着我一字一顿地开口:
“我竟不知,我的枕边人何时有了如此恶毒的心肠,姜白苒,你这样和市井上的泼妇有什么区别!你怎么能这么贱!”
“看来真是我先前太惯着你了,竟将你的性子惯得如此顽劣不堪,连这种肮脏事都能做得出来,今日我若不来,是不是知夏悄无声息地死在这都没人知道?”
我不由捏紧了衣摆:
“季晏笙,七年了,因为许知夏一句话,你就如此看我?”
“或许是我先前从未看清你,姜白苒,我觉得我们有必要都好好想想这段婚姻持续下去的必要性了!”
我喉咙发紧,无数话语堵在喉间,一时竟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他深深地望了我一眼后转身离去,季晏礼抬手拦住了他。
“让开!”
季晏礼皮笑肉不笑地开口:
“事情还没弄清楚就不分青红皂白吼人,这么护着,不知道得还以为许知夏是你老婆呢。”
季晏笙气得一抖:
“你到底想干什么!知夏她不可能会撒谎!又有谁,会自己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
季晏礼嗤笑一声:
“昨天刚下过雨土地泥泞,捡石头手上也必会带上泥点子,你要不要用眼睛看看她们二人的手呢?”
季晏笙的呼吸猛得一滞,却还是撞开季晏礼往屋里跑。
围观的人群散去,我踩着泥地慢慢往外走,一只手臂伸来拦住了我的去路。
“送送你?”
季晏礼收起了往日的玩世不恭,神情间带着些小心翼翼。
“许知夏受伤了你不去看,反而来找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才是你老婆。”
我没好气的打开他的手往外走。
他们兄弟两的嘴脸,一样的恶心,虚伪,让人作呕。
不知是不是老天故意跟我作对,本想在街上走走散心,却没想到更加发堵。
不远处的树下,站着两个熟悉的身影。
“季晏礼,你到底想干什么,非得让苒苒怀疑我的身份你才开心吗?”
季晏礼叼着烟靠在树上,闻言不耐烦得开口:
“是你让我扮演一个好丈夫的角色,怎么我演得尽职尽责,你倒来不开心了?”
“别岔话题,你明明知道我问得是什么!”
“不知道,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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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晏礼拖着尾音懒洋洋地开口。
季晏笙一把攥住他的衣领,咬着牙说道:
“我宣布这场戏提前结束,以后不准再出现在苒苒面前。”
“许知夏伤成那样你不去照顾她?”
季晏笙的目光顿住,手也松了力。
季晏礼嫌弃地拍了拍领子,大跨步走上车。
车窗摇下,他朝还怔愣在原地的季晏笙挥了挥手:
“失陪,我要回家陪苒苒了。”
“季晏礼,我警告你,就最后半个月,你必须永远消失在苒苒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