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一周把我和女儿的东西都收拾完毕。
这段时间里江迟叙一直没有回家,但我的耳旁关于他的消息从未停过。
江迟叙带了任雪凝去参加商务宴会,全程手挽着手彰显亲密。
他买了一家奢牌全线的新品只为哄任雪凝一笑。
新闻稿中,江迟叙包下了岚宴酒店的顶层,和任雪凝共进晚餐后,在露台看了一整场只属于他们的烟花。
心脏麻痹反噬出钝痛。
这段时间江迟叙的高调行事成功让【***总裁疑似婚变】这一标题在热榜第一久居不下。
底下的评论纷呈,
【我要是江总我也选助理,年轻就是本钱。】
【他们敢这样出现在大众视野,说不定早就离婚了。】
【之前我就想说了,江总夫人生了孩子之后老了不止一点。】
【还是和助理般配。】
曾经有个娱乐记者传我和江迟叙即将婚变。
稿子还没发出,江迟叙直接拦截了下来。
让那名记者当众道歉后,再也没在新闻界看过他的名字。
江迟叙知道我在意,他也格外留意网上的每条动向。
如今这般,就像是为我们的婚姻提前落下一层帷幕。
我来到工位,桌上堆了成山的文件。
请假一周,江迟叙没有问我的动向。
将文件拨开,我喊来了助理。
法务总监的牌子挂在她脖子上时,小谢瞳孔放大。
“我等会会把权限移交给你。”
“你跟公司系统说一声,以后江迟叙来不及批的文件不要转移到法务部。”
“许姐,你不会真的和江总……”
“对啊。”我抿了抿嘴,“我们结束了。”
处理完堆积的所有文件,带着离婚协议书,我来到顶楼。
出电梯远远就听见一群人嬉笑说话的声音。
“凝凝你还这么低调,我今天都听小谢说了。”
“是啊,江总夫人这个位置除了你没人能当。”
“就差把你的身份官宣了,我们都等着那天你来罩我们呢。”
任雪凝坐在助理位笑颜如花。
看见我,没有任何错愕,“许姐,你找江总?”
一周不来,江迟叙的办公室塞满了各式各样的人台和女士礼服。
任雪凝冲我笑了一下,“江总今天要带我去个晚宴。”
“不知道穿什么,他就把所有上新的礼服拿来让我挑了。”
女儿才出生的时候,我分身乏术。
江迟叙的办公室宽敞,我小心翼翼地询问能不能把女儿的奶瓶和摇奶器放在他这里,直接被狠斥了一顿。
“我这是办公的地方,不是母婴室!”
看来有些原则,是可以被更改的。
我垂下眸,“江迟叙,这是离婚协议书。”
“我已经签好字了。”
他这才停下,看着我放在他面前的协议书,抬眼皱眉,
“拿走,我不签……”
一阵惊呼打断了江迟叙。
任雪凝捧着裙摆上一个清晰的鞋印,
“江总,这是我妈妈生前设计的最后一件衣服。”
她哭得伤心。
江迟叙喉结上下滚动,“去把鞋印擦了。”
他直勾勾盯着我,命令的语气让我徒增烦躁。
“不是我踩的,我不会擦。”
闻言,哭声更大。
“只有你从那边走过,除了你还有谁?!”
“你心知肚明!”
任雪凝的手机响起铃声。
接通后,免提的声音清晰传达在我们耳朵里。
“死狐狸精!谁让你勾引江迟叙的!”
“当小三你不得好死!我一定要替星星讨个公道!”
她眼神透露出脆弱,“江总,我手机突然出现好多骂我的消息。”
江迟叙手上青筋暴起,
“你喊人做的?”
“这样对一个刚毕业的女生,许浣星,你不觉得羞耻吗?!”
他抬手签字,协议书扔在地下,
“你真让我恶心!”
拾起协议书,不管身后传来什么声音,我始终没有回头。
江迟叙坐在椅子上大口呼吸,目光突然看见了离婚协议底下压的一小束头发。
他瞳孔紧缩了一瞬,冲出办公室,已经没了我的身影。
快步赶到楼下,江迟叙亲眼看着我上了一辆蓝色宾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