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曾是她无数个夜里唯一的慰藉。
可现在这一刻,她突然明白,这也是她对屈璟珩爱而不得的执念。
俞言欢的指尖放在留影机上,有些东西该了断了。
正要双手拿起摔下去,这时,房门忽然被人从外撞开。
屈璟珩的声音裹着一股寒意传来。
“俞言欢,你还真是疯了!竟然弄个傀儡扮我的模样解你的深闺***!”
俞言欢下意识回头,正撞进屈璟珩淬了冰的眼底。
他脸色阴沉如墨,大步上前将留影机重重摔在地上。
“俞言欢,别再玩这种下作把戏,从你设计逼走嫣婉那日起,我和你之间只剩下互相折磨。”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俞言欢身上,落寞又寂寥。
屈璟珩走了很久,‘互相折磨’这带着十足恨意的四个字。
如冰锥扎得她鲜血淋淋。
许久,她才将四分五裂的留影机和佛珠放在一起。
这一刻,她的心好像空了许多,嘴角却扯出一抹释然的笑。
一念执着,一念伤。
终究是要丢的。
……
第二日。
俞言欢直接去了教司坊。
在被屈璟珩拒婚九十九回后,她满心酸涩无从排解,便化名“焕颜”,将情思都揉进文字里。
谁承想,她的这本《枪挑落玉冠》爱情话本,竟一纸风行,就红遍上京。
书中,她写的是和屈璟珩历经千帆共赴白首。
可现实中,她和屈璟珩却是一对怨偶。
出事前,有人出高价买下他的话本,要编成戏曲。
今天来,俞言欢就是解决此事。
她刚走进去,竟然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屈璟珩和俞嫣婉。
俞嫣婉也看到了她,温柔出声:“欢儿,好巧啊。”
俞言欢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