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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我在整理展馆重建方案时,助理递来一份报纸。

头版头条是乔晚因【诈骗慈善捐款】被***的新闻,照片里的她瘦得脱了相,眼神空洞。

而角落里还有一则简讯:

某外籍男子在国外某国因感染并发症去世,身份不明。

我将报纸放在一边,走到重建的展馆模型前。

新的展馆设计里,特意留出了一面纪念墙,上面刻着所有遇难员工的名字。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身上,驱散了眼底最后一丝阴霾。

手机响起,是国外合作方发来的消息,确认了新的合作意向,并附了一句:

【江先生,我们欣赏有原则的商人。】

我回复了一个【好】,删掉了手机里所有关于乔晚的联系方式。

三年婚姻如同一场荒诞的梦,梦醒时分,烬余之上,我终于可以重新开始。

只是偶尔在深夜,我会走到纪念墙前,点燃一支烟。

火光中,那些名字仿佛在提醒我:有些底线,一旦踏破,便是万劫不复;而有些人,与其用仁慈浇灌恶念,不如用雷霆让他们学会敬畏

暴雨如注,砸在江家别墅的落地窗上,将窗外的霓虹晕染成一片模糊的光怪陆离。屋内却空旷得只剩回音,曾经摆满乔晚心爱艺术品的展柜如今空空如也,只有墙角堆积的纸箱里露出半截破碎的琉璃摆件。

那是她当年执意用江家资源换来的【收藏品】,如今和她的人生一样,成了不值钱的碎片。

乔晚浑身湿透地撞开大门时,我正坐在客厅中央的沙发上,指间夹着一支燃了半截的烟。

烟雾缭绕中,他看着这个曾经被他捧在手心的女人,此刻像只落汤鸡,昂贵的定制裙装沾满泥点,精心打理的卷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眼神却像困兽般猩红。

【江崇!】 她的声音被雷声劈裂,带着破釜沉舟的狠戾。

【你把陆延弄哪里去了?!】

我没动,只是抬眼看向她,目光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水:

【你觉得,一个偷了国外合作商珠宝、间接害死十几条人命的‘慈善家’,该去哪里?】

【你敢动他!】乔晚踉跄着扑过来,高跟鞋在光滑的地板上打滑。

【我告诉你,乔氏虽然没了,但我手里还有你当年……】

【当年什么?】

我掐灭烟头,动作轻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当年你求着我父亲给乔氏注资时,跪在江家老宅门口的录像?还是你私下转移夫妻共同财产,给陆延***的银行流水?】

我随手从身旁的文件袋里抽出一叠照片,甩在茶几上。

照片里,陆延戴着乔晚送的、用江家珠宝融掉重铸的腕表,在游艇上搂着***狂欢,背景里隐约可见【乔氏娱乐】的 logo。

【你用我的钱,养你的男人,还拿员工的命换他的风光。】

我的声音不高,却像冰锥一样扎进乔晚的耳膜。

【乔晚,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你那些小动作?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能蠢到什么地步。】

乔晚的视线落在照片上,手指颤抖着想去捡,却被我一脚踩住。

他鞋底的泥污印在陆延笑得谄媚的脸上,像一个耻辱的印章。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她猛地抬头,眼泪混合着雨水滑落。

【我们结婚三年!我为你打理江家的人脉,为你维持完美太太的形象,你现在说扔就扔?!】

【维持形象?】

我忽然笑了,笑声里满是嘲讽。

【你在慈善晚宴上把我母亲留下的翡翠手镯随手送给陆延的情妇时,怎么没想过维持形象?你告诉国外合作方‘死几个平民而已’时,怎么没想过我江家的脸面?】

我站起身,一步步逼近乔晚,直到她后背抵在冰冷的墙壁上。

窗外一道闪电劈过,映出他眼底翻涌的寒意:

【你以为我需要你这个‘完美太太’?没有乔家,你连进入江家大门的资格都没有。是你自己,把一手好牌打得粉身碎骨。】

乔晚忽然疯狂地笑起来,笑得浑身发抖:

【是啊,我是蠢!我蠢到以为你对我有半分真心!你不过是把我当棋子,现在棋子没用了,就想一脚踢开?】

她猛地伸手,想去抓我的领口,却被他反手制住手腕,疼得她倒吸凉气。

【真心?】

我凑近她,温热的呼吸带着烟草味,却让她如坠冰窖。

【我给过你真心。结婚第一年,你说喜欢普罗旺斯的薰衣草,我买下整个庄园送你;你说怕黑,我推掉所有海外晚宴陪你。可你的真心呢?藏在给陆延的每一笔转账里,藏在你看着他走红毯时,眼里我从未见过的光里。】

他松开手,乔晚像断线的木偶般滑落在地。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文件,扔在她面前,是早已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财产分割那一栏写着【乔晚自愿放弃所有婚内财产】。

【签字吧。】

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陆延在国外的医药费,还有那十几个家庭的赔偿金,足够你用下半辈子去还了。】

乔晚看着协议书上【江崇】两个龙飞凤舞的签字,忽然伸出手,指甲狠狠抓向我的脚踝。

我后退一步,她却抓住他的裤脚,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不签!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她的哭声混着暴雨,在空旷的别墅里显得格外凄厉。

我低头看着她,这个曾经让他有过一丝动容的女人,如今只剩下扭曲的贪婪和可悲的懦弱。

我想起珠宝展馆被烧毁时,那些员工家属撕心裂肺的哭喊,想起陆延被烧得焦黑的身体蜷缩在狗笼里的模样。

【机会?】我弯下腰,指尖挑起乔晚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

【当你把珠宝塞进陆延手里,说出‘死了几个平民给点钱打发’的时候,你的机会就已经被自己烧成灰了。】

我直起身,走向门口,没有再回头。

暴雨在他身后汇成一片***,将乔晚和她破碎的琉璃塔彻底淹没。

门外,助理撑着伞等候,低声道:

【江总,***的传票已经送达,乔小姐涉嫌职务侵占和过失致人死亡,明天开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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