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医院处理完伤口,正巧碰到陪余悦来检查的陈霄。
女孩鞋带散了,陈霄很自然地蹲下给她系,
路过小孩扭蛋机时,余悦撒娇说她也要来。
“手都被夹得红了,还扭。”
“不是有你吗?你帮我嘛。”女孩撒娇的时候,尾音微微扬起,撩得人心软。
陈霄自然不会拒绝,但他弄了很久也没有扭到余悦合意的,
最后叫来了负责人把这些机器全都买了。
余悦捂着脸,娇羞的说道:“这都是用来哄不听话的小孩儿的,你买走干什么?”
“你不也是小孩吗?”
他们说笑着下楼,路人纷纷惊叹,都沉浸在这霸总的浪漫中。
我想起跟陈霄的第一次约会,也是在电玩城,我花了三块钱扭到了人生第一个娃娃,是个小浣熊,鼻歪眼斜的。
我把它送给了陈霄,直到后来他成了陈总,那只破旧的小浣熊还在他的枕边。
我跟陈霄是中学同学,
因为我爸的缘故,班里的人不爱跟我玩,他们说杀人犯的女儿有潜在基因。
只有陈霄不介意,他跟我一起上下学,跟他们辩解我爸是正当防卫,
可其他人不听,家长们时不时举报,说不想杀人犯的孩子跟他们的孩子一个班。
那晚我回到家里,我永远忘不了我妈看我的眼神,
她狠狠地给了我好几个巴掌,
“天天这么多事,晦气东西,你就该跟你那早死的爸一样去死。”
她点了一支烟,说没法上学总该为家里做点贡献。
于是当晚她就把我打扮一番送去她姘头家里,
我被关在漆黑的房间里,只听到我妈给那男人在说话。
“第一次,轻点。”
“放心吧,***这种事情我最擅长了,还是你对我好。”
我的心在滴血。
但就在我万念俱灰时,陈霄一板砖砸在那人的脑袋上,抱着吓坏的我一路狂奔。
那晚我们在废弃的旧仓库里待了一晚,
陈霄抱着我说了很多话,但我都不记得了,只记得他身上暖暖的,心跳得很有力。
第二天,陈家来信息说事情摆平了,我才知道陈霄家里不简单。
……
回去的路上,那些跟陈霄的过往像是碎片一样在我的脑海里一一闪现。
那个爱我如命,发誓要一辈子保护我的男人就这样被岁月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