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压抑得让我喘不过气。
“陆鸣。”
我开口,声音干涩得像砂纸磨过。
“你能……帮我倒杯水吗?我够不着。”
他头也没抬,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屏幕里传来游戏厮杀的音效,与这个本该温馨的产房格格不入。
他甚至连一个“嗯”字都懒得施舍,只是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冷哼。
“孩子谁生的谁带。”
那声音不大,轻飘飘的,却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我对他最后一丝温情的幻想,露出了里面血肉模糊的现实。
我的身体猛地一僵。
我缓缓抬起头,死死地盯着他。
他终于感觉到了我的注视,眼神闪躲了一下,却依旧固执地盯着手机屏幕,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我没有哭,也没有歇斯底里地质问。
眼泪在这种时刻,是最廉价的武器,也是最无能的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