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因为持续造谣骚扰,被川大警告处分。
再见许薇宁,已是隔年春节。
两家长辈的饭局,避无可避。
饭后,我独自在小区花园散步。细雪无声。
许薇宁跟了出来,围着我高中时织给她的灰色围巾,人清瘦得厉害。
她沉默地走在一旁,许久才哑声问:“你恨我吗?”
我停下脚步,看着路灯下飞舞的雪霰,摇了摇头。
“不恨。早过去了。”
“现在的你,于我而言,和路人无异。”
许薇宁眼中刚亮起的一点微光,瞬间寂灭。
她懂,无爱亦无恨,是彻底的无关。
“我们……隔得太远了。” 她声音干涩。
“我可以……”
“许薇宁,” 我打断她,指向远处被积雪覆盖的长椅,“我说的不是距离。”
她怔住。
我想起很多年前的一个雪天,她怕我冻着,不让我碰雪,自己却堆了个歪歪扭扭的雪人,献宝似的说:“淮声,你看!像不像你?以后每年我都给你堆!”
可我要的,从来不是她堆好的雪人。
“你爱的,从来不是我,也不是林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