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要是我妈还在少不了要为我奔走。
我马上开口质问他,却怎么也藏不住声音里的哽咽,“是谁害了她?她……她的坟在哪里?”
对面沉默了一阵,“抱歉,我当初的确看到了您母亲的死亡证明。”
“可其他的事情我不太清楚,您的母亲当初并没有办葬礼。”
“或许,您该去问问陶总。”
对方很快挂断了电话,我这才回过神来。
攥着自己口袋里的两百多块钱打车径直前往陶虹的别墅。
和五年前相比,这里并没有什么很大的变化。
唯一的变化大概是,我已经连自己家的大门都打不开了。
警报声音不算小,很快引起了别墅区保安的注意。
他们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就这么站在旁边盯着我。
那种被人支配的恐惧感再次出现,我浑身发冷,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冒出来,手上敲门的动作不敢有半点停顿。
直到门从里面打开,露出陶虹的脸。
她有点不可置信,厉声质问我,“谁让你来这里的?我不是让你先住公寓那边吗?”
“好啊!你既然不想住哪里,那你就给我睡大街去!”
“你好女士,请问你需要我们的帮助吗?”
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我身边还站着两个保安。
她随意地摆摆手,“你们先把他给我弄走,短时间内不许让他进来!”
他们反扣住我的手,冷汗顺着额头流进我的眼睛,他们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牢房里那些变态的脸。
我浑身颤抖,“放开我,滚开,都给我滚开!”
张峰闻声出来,似乎是刚洗过澡他的头发都是湿的,“谁来了啊。”
脑海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被轰地一下炸开,我不可置信地瞪向陶虹。
我们还没离婚呢!她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和这个畜生同居了。
陶虹心虚地别过眼去不敢看我,张峰拍了拍她的肩膀劝道,“让他进来吧,闹成这个样子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我被他们请进了这个曾经也属于我的家,现在这里已经没有一丝属于我的东西了。
我和陶虹的结婚照换成了他们三个人一起去拍的的亲子照。
我当初亲手买回来的那些挂画,更甚至当初我和陶虹的那面照片墙都被敲掉了。
换成了现在的置物架。
不用想我也知道,这里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
难怪陶虹不让我回来住。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陶虹,我妈的骨灰被你藏哪里去了?”
陶虹满不在乎地靠在沙发上,“等你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我会告诉你她的骨灰在那儿。”
我双眼充血,拳头被咸的紧紧的。
我根本就没错!她到底还要说多少遍。
门从外面被打开,是张茵茵放学回来了。
五年过去,她今年已经十一岁,人也长高了不少。
可是她那张脸,我做鬼都记得。
她当年才多大啊!她才六岁就能血口喷人!
所有人都说她才六岁怎么会撒谎,可是只有我知道,她的心肝都是黑的。
一看到我她就开始尖叫,陶虹三步作两步跑到她身边紧紧的搂着她。
“妈妈,妈妈,茵茵害怕,这个叔叔是坏人。”
“好黑啊,他要带着我去一个好黑的地方。”
她把头埋在陶虹怀里,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
“茵茵不怕,现在他不敢伤害你了,要是他敢,妈妈就让警察叔叔把他给带走!”
陶虹瞪了我几眼,“现在你满意了,茵茵看见你就怕,还不给我滚出去!”
难怪不肯让我回来住,难怪陶虹要让人把我赶走,只是怕当年的“受害人”张茵茵看见我难受。
连妈妈都叫上了,他们一家三口这些年过的真不错啊。
张峰脸上闪过些为难,“林浩,要不我们先出去说?茵茵她怕你,这些年她每晚上做梦都要被惊醒。”
即使他脸上再卑微,我也没能错过他眼底闪过的一丝幸灾乐祸。
他越得意,我心里的火气就越大。
只有冤枉你的人才知道你心里有多委屈。
张峰就是故意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毫不犹豫地一拳头挥过去,他竟然被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算我求你了林浩,茵茵她年纪还小,你高抬贵手放过她行不行。”
他一个又一个响头磕在地上,嘴上念念有词,“我求你了,求你了。”
他越这样,陶虹就觉得我无理取闹,衬得我像个十恶不赦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