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这一下打倒在地。
耳朵里一阵湿热,伸手一摸,满手鲜血。
见我开始反抗,陆明曦眼珠一转,哭喊着就要跳楼:
「姐姐都不管我了,我不活了!反正这辈子也完了!」
父母以为她躁郁症发作了,吓了一跳,连忙紧紧抱住她发誓:
「曦曦别怕,爸爸妈妈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爸妈给你解决!」
我呆滞地看着他们手忙脚乱哄劝陆明曦的模样,喃喃开口:
「我们家是只要***就可以为所欲为吗?那我也***呢,你们会怎么办?」
回答我的是横空飞来的水杯和爸爸不耐烦的吼声:
「你妹妹是病人!你和她比什么?!」
「她之所以得这病,还不是因为我们把重心全都放在了你身上,忽略了她!」
水杯在我头上炸开,液体混着血淌下,我对他们的最后一丝期望终于破灭。
他们把我反锁在房间里,收走了我的手机。
门外传来他们哄劝陆明曦的声音。
我头痛欲裂,伸手所及都是鲜血。
头上的,耳朵上的,糊了满脸。
我强忍着剧痛敲门求救,声音很快被陆明曦的哭闹盖过。
只能眼睁睁看着门缝外的灯光渐渐熄灭,一切归于寂静,意识消散在黑暗里。
再度醒来时,媒体已经将我报道为千夫所指的杀人犯,学校正式下达了退学通知。
被退学那天,恰巧是陆明曦的生日。
爸妈说,陆明曦的生日一年只有一次,不能错过。
而我蜷缩在房间里,捂着再也听不见声音的耳朵,刷到了自己被退学并定罪的消息。
我试图为自己辩解。
可网上的舆论让我彻底绝望:
「连怀孕八个月的老师都敢推,现在还想诬陷自己妹妹洗白?」
「杀人犯就是杀人犯。」
连受害者家属和目击证人都被他们用钱买通,众口一词地指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