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想说话，又忍不住捂住嘴干呕。

一直等到那股恶心劲过去了，她扭开水龙头洗手，看向镜子里欲言又止的母亲。

“你是不是背着我跟人谈恋爱了？”

汤菱耳朵里嗡嗡响，没听清楚，“什么？”

母亲又重复了一遍，眼神犀利仿佛在审问犯人。

汤菱洗手的动作一顿，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宋清霜走上前，用力扯住她的胳膊，将她转过身来，上下打量着她。

汤菱吐得厉害，眼睛都红了，衬得一张小脸苍白，虚弱得很。

“你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妈，你胡说什么？”汤菱没来由地一阵烦躁，声音也比平时拔高了几分。

宋清霜狐疑地打量她。

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些过激，她的语气缓和下来，解释道：“我没谈恋爱，只是肠胃有点不舒服。”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之前还好好的，只是闻到淡淡的鱼腥味就受不了，这会儿被宋清霜质疑，她下意识去算自己的生理期。

还真是推迟了三天。

难道真的怀了？

上一次她和席言默在一起之后，突然被通知出差，忘记到底吃没吃药了。

宋清霜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听她这么说，才算相信，“没有最好。”

刚才看汤菱那样子，还以为她瞒着自己跟别人谈恋爱，搞起了未婚先育的那一套。

既然没有，那她就放心了。

她扯了张纸巾擦掉汤菱嘴角的水，语重心长地说：“你是妈唯一的希望了，可不能学那些不好的，妈妈下半辈子能不能过好日子就指望你了。”

“席家没亏待你，你的日子不会太差。”汤菱接过纸巾自己擦。

席家上下虽然不太待见她们娘俩，但席家老五过世之前，请求席老爷子照顾好她们。

席老爷子虽然不喜欢她们，倒也信守承诺，每年都给宋清霜七位数的生活费。

这笔钱寻常人家够花好几十年了，但宋清霜花钱大手脚。

汤菱给她定了每个月最多花三十万，剩下的钱留着年底用，席家这么大的家族，需要上下打点的地方不少。

“那点钱怎么够花的，我每个月要买衣服买包，做美容，还有太太圈每隔一段时间的聚会，哪哪不需要花钱啊。”

宋清霜开始跟汤菱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