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行……你信我,我真的不是狐妖,封后大典那天是有人故意害我……”
她哽咽着,声音都在发颤。
白鹤行眼里闪过一抹暗芒,轻轻挥了挥手:“希禾,你先回宫。”
白希禾虽有不甘,但看顾常月已经没什么机会翻身,便施施然告退离开。
等她离开后。
顾常月挣扎着,一步一步爬到白鹤行身边。
她还存着幻想,觉得只要让白鹤行相信自己不是狐妖。
他们就能回到从前。
可指尖就要触碰到他的衣角时,猛然被烫了一下。
她瑟缩着收回手,抬眸就看见白鹤行腰间挂着能将狐族灼伤的符文!
这一瞬,顾常月心如刀绞。
她猛然想起从前,和白鹤行刚刚定情时。
也有人向他进言,说顾常月是妖,给了他符咒防身。
当符咒烫伤顾常月时,白鹤行毫不犹豫就将符咒丢掉。
他说:“常月,不管你是什么,我对你的心始终如一,日月可鉴,我信你一定不会害我!”
过往温情像是刮骨刀,刀刀在顾常月的心上搅。
她抬头,双眸红到能滴血:“你,为什么要带着这个符文……是担忧我会伤害你吗?”
“你明知道,我从未伤害过任何人。”
白鹤行神色淡淡,转着手中扳指:“那又如何,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不过,你若愿献上你的心头血,朕便愿意再信你一次。”顾常月僵住,浑身发冷。
“你说什么?”
白鹤行却对她的恐惧悲伤置若罔闻:“当年朕受刺,剑没入心口,连太医都说朕活不成了,是你的心头血救了朕。”
“如今丞相病重,你的心头血也一定可以救他!”
他话里话外都是肱骨、朝堂。
好像丝毫没想过,顾常月将心头血取出来,要受多少苦,受多少痛。
何况,不是她不想帮。
而是这些年,她为白鹤行付出太多,修为折损得什么都没剩下。
青丘狐族的心头血难得,上千年才能凝成一滴。
如果给了白鹤行,她才是真正的命不久矣。
顾常月扯起唇角,露出一个僵硬的苦笑:“那……倘若我说,我不愿呢?”
白鹤行脸色骤沉,漆黑的双眸蕴藏着风暴:“顾常月,别以为朕便奈何不了你。”
他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