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宸……你信我,我真的不是狐妖,封后大典那天是有人故意害我……”
她哽咽着,声音都在发颤。
赵南宸眼里闪过一抹暗芒,轻轻挥了挥手:“希禾,你先回宫。”
赵希禾虽有不甘,但看周清曼已经没什么机会翻身,便施施然告退离开。
等她离开后。
周清曼挣扎着,一步一步爬到赵南宸身边。
她还存着幻想,觉得只要让赵南宸相信自己不是狐妖。
他们就能回到从前。
可指尖就要触碰到他的衣角时,猛然被烫了一下。
她瑟缩着收回手,抬眸就看见赵南宸腰间挂着能将狐族灼伤的符文!
这一瞬,周清曼心如刀绞。
她猛然想起从前,和赵南宸刚刚定情时。
也有人向他进言,说周清曼是妖,给了他符咒防身。
当符咒烫伤周清曼时,赵南宸毫不犹豫就将符咒丢掉。
他说:“清曼,不管你是什么,我对你的心始终如一,日月可鉴,我信你一定不会害我!”
过往温情像是刮骨刀,刀刀在周清曼的心上搅。
她抬头,双眸红到能滴血:“你,为什么要带着这个符文……是担忧我会伤害你吗?”
“你明知道,我从未伤害过任何人。”
赵南宸神色淡淡,转着手中扳指:“那又如何,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不过,你若愿献上你的心头血,朕便愿意再信你一次。”周清曼僵住,浑身发冷。
“你说什么?”
赵南宸却对她的恐惧悲伤置若罔闻:“当年朕受刺,剑没入心口,连太医都说朕活不成了,是你的心头血救了朕。”
“如今丞相病重,你的心头血也一定可以救他!”
他话里话外都是肱骨、朝堂。
好像丝毫没想过,周清曼将心头血取出来,要受多少苦,受多少痛。
何况,不是她不想帮。
而是这些年,她为赵南宸付出太多,修为折损得什么都没剩下。
青丘狐族的心头血难得,上千年才能凝成一滴。
如果给了赵南宸,她才是真正的命不久矣。
周清曼扯起唇角,露出一个僵硬的苦笑:“那……倘若我说,我不愿呢?”
赵南宸脸色骤沉,漆黑的双眸蕴藏着风暴:“周清曼,别以为朕便奈何不了你。”
他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周清曼望着那远去的背影,心仿佛被无数银针插得几乎要爆炸。
这皇位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她的赵南宸和之前判若两人?
明明之前,她受一点伤,赵南宸都会心疼不已。
哪怕已经贵为储君,也会亲自为她熬药烹汤……
难道就因为她是狐吗?
可赵南宸明明承诺过,他不在乎她是什么。
“陛下有令,即日起,将废后送往朱雀殿为奴!”